千古奇怨 子虚乌有的上官桀“谋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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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奇怨 子虚乌有的上官桀“谋反案”(上)
(2013-04-15 21:14:15)转载▼
公元前80年,中国发生件历史上非常重大的事件,当时托孤大臣之一、掌管帝国战略部队的左将军上官桀,因为反对当时权臣大将军霍光专权,竟被诬以谋反被杀害。一同遇害的还有盖长公主、刘旦;上官杰、上官安父子、桑弘羊、丁外人等人,皆被灭族,株连上千家。虽然《汉书》对整个事件的起因、发展、经过作了详细记载,并言之凿凿。但其实所谓的上官桀谋反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是霍光构陷的千古怨案。
所谓的上官桀谋反案全面改变了中国社会的发展进程,影响深远,至今影响着中国社会的价值观和判断准则。
《汉书》相互矛盾,否认上官桀谋反
有关上官桀谋反案的记载,主要来自《汉书》。《汉书·霍光传》对霍光与盖长公主、刘旦;上官杰、上官安父子、桑弘羊、丁外人等人的恩怨,以及整个“谋反”事件的起因、发展、经过作了详细记载。但《汉书》同时又记载,霍光死后,家人因谋反被灭族,上官桀等人被平反,孙子
上官复籍,又对上官桀谋反一事进行了全面否认。
《汉书·霍光传》:光与左将军桀结婚相亲,光长女为桀子安妻,有女,年与帝相配。桀因帝姊鄂邑盖主,内安妇后宫为婕妤。数月,立为皇后。父安为骠骑将军,封桑乐侯。桀父子既尊盛,而德长公主(即盖主)。公主内行不修,近幸河间丁外人。桀、安欲为外人求封,幸依国家故事以列侯尚公主者,光不许.又为外人求光禄大夫,欲令得召见,又不许。长公主大以是怨光,而桀、安数为外人求官爵弗能得,亦惭。燕王旦自以昭帝兄,常怀怨望。及御史大夫桑弘羊欲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于是盖主、上官桀、安及弘羊皆与燕王旦通谋,诈令人为燕王上书言:“光专权自恣,疑有非常。臣旦愿归符玺,入宿卫,察奸臣变。”书奏,帝不肯下。明日,光闻之,止画室不入。有诏召大将军,光入,免冠顿首谢。上曰:“将军冠)朕知是书诈也。将军亡罪。“自是桀等不敢复言,乃令长公
主置酒请光,伏兵格杀之,因废帝,迎立燕王为天子。事发觉,光尽诛桀、安、弘羊、外人宗族,燕王、盖主皆自杀。光威震海内。不可否认,《汉书·霍光传》中提到的盖长公主、燕王旦,上官桀安父子、桑弘羊等人与霍光的矛盾当时的确存在,并一度非常尖锐。但那是属于内部矛盾,属于施政过程中的分歧,而非你死我活的阶级矛盾,就以此认为上官桀等人谋反、谋害霍光完全就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是站不住脚的。《汉书》作者班固也意识到这点,于是在把谋反责任完全推卸到上官安身上。《汉书·外戚传》直指安是个纨绔子弟,狂惫不已,“受赐殿中,出对宾客言:‘与我婿饮,大乐)见其服饰,使人归,欲自烧物。”,生活混乱,大逆不道。“醉则裸行内,与后母及父诸良人、侍御皆乱。子病死,仰而骂天。”是安背着其父桀与弘羊、外人、盖主等人密谋,最终目的是推
选上官桀为帝。整个事件上官桀并不知情,桀因子安而牵连。闹了半天,上官桀有没有谋反,连《汉书》自己也不知道,说不清。而《汉书》对安个人品行指责是毫无根据的,目的只是想证明安造反是理所当然的。
《汉书》如此自相矛盾的说法,并未确认上官桀参与谋反。此外,《汉书》还记载,霍光死后,家人因谋反被灭族,上官桀等人被平反,孙子上官复籍,又对上官桀谋反一事进行了全面否认。上官桀是否谋反似乎成了悬案,但我们还是从事件本身分析来寻找答案吧。 利益追求不一,决定谋反集团不存在《汉书》详细谈到盖长公主、燕王旦,上官桀安父子、桑弘羊等人与霍光的不满,并指责他们组成谋反联盟谋害霍光。不可否认,书中提到的盖长公主、燕王旦,上官桀安父子、桑弘羊等人与霍光的矛盾当时的确存在,并非常尖锐,根源是霍光独揽大权。但我们必须要明确:对某人不满与谋害他是两个概念,反对霍光专权与图谋造反完全是两回事。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不到万不得以、走投无路,或非常大的把握,大家绝对不可能谋反。《汉书》强调的谋反集团,从他们各自的利益追求上看,是根本不存在的。盖长公主主管内宫,行使皇太后权力。她的利益追求自然是保持现有的皇太后权力,并让她情人丁外人封侯,为自己脸上添光增色。但一旦谋反成功,不管谁当上皇帝,她现有
的皇太后权力必定被剥夺。因此,盖长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参与任何人任何形式的造反。上官桀安父子如与她密谋造反,盖长公主及丁外人必定率先反对揭发,这样,盖长公主不仅可巩固自己的地位,丁外人亦可轻松封侯,何乐而不为?何必甘冒灭族的风险呢?
御史大夫桑弘羊是上官桀的政治盟友,也是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法家思想核心是依靠法律制度等建立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因此,桑弘羊一心为国“建造酒榷盐铁,为国兴利”,在上官桀的支持下,桑弘羊官居御史大夫、位及人臣,并做的风生水起。法家人物有着强烈的政治信仰,他们眼里只有君主皇帝,而没有其他人。因此,这决定了御史大夫桑弘羊只能是上官桀的政治盟友,而绝对不可能跟随他谋反。如果上官桀一旦谋反,必定是御史大夫桑弘羊第一个跳出来,维护国家法律制度。况且,在1年前(公元前81年)的盐铁会议上,经过论战,御史大夫桑弘羊与霍光已达成一些共识,矛盾有所缓和,断不可能淌谋反这趟混水的。燕王旦生性暴烈,一直有当皇帝的梦想和野心。但他身为潘王,久居潘国;汉法深严,他的势力根本不可能触及京城。如果要谋反,依他的性格和作为,必定
是以他为主,上官桀辅助他;断不可能参与到上官桀安父子谋反中。即使他不知道,难道他的谋士们不知道一旦谋反成功,必定受位高权重的上官桀安父子摆布,最后为他人做嫁衣?
因此,盖长公主、御史大夫桑弘羊、燕王旦与上官桀安父子利益追求并不一致,决定了他们都不可能参与上官桀安父子谋反中来。 《汉书》中言之凿凿的谋反集团并不存在。桀安父子谋反的内在逻辑不成立《汉书》记载“…桀等不敢复言,乃谋令长公主置酒请光,伏兵格杀之,因废帝,迎立燕王为天子。”直言上官桀安父子谋反的动机和目的是为了废汉昭帝,迎立燕王旦为天子。但这种可能存在吗?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深入了解下西汉的皇权制度。西汉的皇权制度是个典型的夫妻店格局,皇后的权力非常大,可直接参与朝政。西汉后权是通过她们的情人与娘家人(外戚)实施的,如汉高祖吕后立她的情人审食其为左丞相,而审食其只出入吕后宫中而从不上朝。一旦皇后熬到皇太后,后权则完全压倒现任的皇帝。如汉高祖刘帮死后,汉惠帝刘盈即位,连保护自己兄弟的都不
可能,吕太后掌握汉朝政权长达十六年。司马迁《史记·吕太后本纪》将她列入记录皇帝政事的“本纪”。汉武帝为了防止出现母壮子弱干扰朝政的悲剧重演,死前处死了赵钩弋。
西汉的皇权这一格局,决定了外戚可以分享皇权,甚至与皇权并驾齐驱。如果改换皇帝,失去外戚身份,那有可能墙倒众人推,不仅十么都没有,可能还会飞来横祸。汉文帝窦太后在时,直接掌管天下兵马,窦太后一死,其侄子窦婴生命不保。上官桀安父子为官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况且窦婴例子就在眼前。这决定了上官桀安父子绝对不可能做出废汉昭帝,迎立燕王旦为天子的事来。况且,上官桀位居三公,与子安并为将军,内有椒房中宫之重,外有功勋外戚之尊。怎么可能趋附听命于暴烈的燕王旦?
上官桀上汉武帝后期对外政策的主要实施着,也是武帝期仅存的重要将领之一,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当时,桀安父子位高权重,掌管着当时汉朝最精锐的部队——左军,这也是他敢同霍光叫板的原因。并且,上官桀安父子勇冠三军,都是“百万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人物(安为票骑将军),如果上官桀安父子真的想谋害霍光这种文人,根本不需要借助其它外部势力,“乃谋令长公主置酒请光,伏兵格杀之”这么费劲,单枪匹马就足以。谋反这种事必须非常机密行事,切不可大张旗鼓进行。上官桀安精通兵法韬略不可能不懂得这一点。因此,从内在逻辑和事实来看,有光上官桀安父子谋反、谋害霍光之说根本站不住脚的。
千古奇怨 子虚乌有的上官桀“谋反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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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桀谋反案并无实据
汉武帝任用酷吏,推行严法,导致诬告之风很盛行。上官桀谋反乃因稻田使者燕仓告发,可有其它实据吗?《汉书·外戚传》记载了这样件事:“上官桀谋反时,广汉部索,其殿中庐有索长数尺可以缚入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广汉坐论为鬼薪,输掖庭,后为暴室啬夫”。上官桀“谋反”,汉宣帝的丈人许广汉前去上官桀办公殿搜查证据,发现有数千根长数尺可以缚入者的绳子装满一大筐,还没起启封动用。蹊跷的是许广汉居然没找到,反而被后面前去搜查的人发现。许广汉因办事不力被(霍光)处罚,被贬到掖庭做“鬼薪”。这段文字告诉我们,久经沙畅堂堂汉帝国最高军事长官、掌管天下精锐的左将军上官桀是用绳子来造反的?荒唐的是绳子居然还没解封。如此证据,也能证明托孤大臣蓄谋谋反,并载入正史,也算的上语不惊人死不休了。许广汉没找到,上官桀谋反证据有两种可能:
1、他发现了那筐绳子,但觉得一筐绳子不能作为谋反证据,故没上报;
2、他搜查时没那筐绳子,那筐绳子是在他走后再被人放进去的,因没解封。无论那种情况,他被贬职也就理所当然。一筐绳子能否作为谋反证据我们姑且不论,但绳子还没解封,足以说明桀安谋反并未实施、毫无实据。那么,当年汉王朝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呢? 并未谋反,陪葬茂陵——汉王朝对桀安最终评价公元前80年,托孤大臣、皇帝的外公、丈人上官桀安伙同盖长公主、刘旦;上官桀、上官安父子、桑弘羊、丁外人等人谋反,被灭族,株连上千家。定然震动朝野,举国哗然。更何况事后并无确凿实据。自然有不少耿直、正义之士上书皇帝,为桀安等鸣屈叫怨。但因霍光权倾朝野、 一手遮天,皇帝真正能见到的少之又少。由于年代久远,史册缺失,我们已无从考证当时社会舆论对这件的看法,只能从《汉书》记载中作1、2推断。
《汉书·外戚传》有段含糊不清、令人费解与事实严重不符的记载:“桀、安宗族既灭,皇后以年少不与谋,亦光外孙,故得不废。皇后母前死,葬茂陵郭东,追尊曰敬夫人,置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如法。皇后自使私奴婢守桀、安冢”。事实却是皇后母霍氏为保存上官一族血脉自请入宫,桀、安以侯礼陪葬茂陵。上官桀安墓与卫青墓、霍去病墓、金日磾墓、霍光墓等人墓地相近。
帝王陵选取的都是风水宝地。获准陪葬帝陵,在封建社会,是对一个臣子最高的评价,是种至上尊荣;没有丰功伟绩、并且德行高尚的人是不可能陪葬帝陵的。如果上官桀、安被汉朝认定为谋反,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陪葬帝陵的。当年卫子夫贵为皇后,因帮助儿子造反,结果是草草埋葬了事,更别说陪葬茂陵[1]。所有的书都说桀、安是由上官皇后私自安葬的。其实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桀安被害后,霍光连皇帝的私生活都要干预,最终“暴死”;居住深宫9岁的上官皇后能有啥作为呢?况且,国家自有法度,陪葬帝陵这等大事必定要经过朝廷会议。桀、安墓“置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如法”,安全享受的是侯王级的葬礼,绝不可能是上官皇后私自能做到的。《汉书》故意歪曲事实写,无非是为了呼应、做实上官桀安谋反而已。陪葬茂陵。这是汉王朝对上官桀安创建的丰功伟绩、高尚德行的认可,汉王朝对他们最终评价。彻底否认了上官桀、安谋反之说。
千古奇怨 子虚乌有的上官桀“谋反”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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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安“谋反”之说违反民主集中原则
我们不妨回顾下上官桀安“谋反”之前汉帝国的政治格局。
上官桀安一方:
上官桀:安阳侯,左将军,掌握天下兵马与对外政策,代表功勋势力;
上官安:桑乐侯,骠骑将军,代表外戚势力;
盖长公主:管理后宫,代表皇后势力;
刘旦:燕王,代表潘王势力;
桑弘羊:御史大夫,督察百官,掌握帝国财政大权; ……
霍光一方:
霍光:大将军,权臣,掌握帝国人事大权,并掌握皇家和京畿部队;
田千秋:丞相,掌握帝国行政大权;
从上官桀安“谋反”之前汉帝国的最高政治格局来看,上官桀VS霍光5:2;上官桀安获得的支持远多与反对他的人,属于多数派。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集中原则,上官桀安所作所为是能获得大多数人支持的,也是符合民主程序的,因此也不存在“谋反”行为。而霍光属于少数派,他的行为无法获得大多数人支持的,也就不符合民主程序,如果真有“谋反”,那么,在原则上应该是霍光这一方。那么,《汉书》关于上官桀安父子子虚乌有的“谋反”案,又掩盖了怎样一段历史呢?被桀安“谋反”案掩盖了的历史真相要揭开《汉书》关于上官桀安父子子虚乌有的“谋反”案的历史真相,我们不妨先从《汉书·霍光传》从寻找有关线索。
盖长公主与霍光的矛盾
《汉书·霍光传》:公主内行不修,近幸河间丁外人。桀、安欲为外人求封,幸依国家故事以列侯尚公主者,光不许;(桀安)又为外人求光禄大夫,欲令得召见,(霍光)又不许。
盖长公主与霍光矛盾的焦点是,想通过上官桀安父子为她情人丁外人求封个侯爵;霍光不同意;桀安退而求其次为,为丁外人求个光禄大夫的头衔,想让他进出皇宫方便点,也遭到拒绝。在封丁外人这件事上,在当时完全是有章可循“以列侯尚公主”,有吕后封她情人审食其为侯这一国家故事可依的。因此,盖长公主的请求是合情合理的。奉行黄老哲学思想的上官桀安父子本着萧规曹随的做法替丁外人求封是正常不过的,并无任何不对和过错的地方。到遭到大权在握、实行儒家哲学思想的霍光,以“公主内行不修”为由强烈反对。霍光所作所为已严重侵蚀皇权(后权)。
桑弘羊与霍光的矛盾
《汉书·霍光传》中对桑弘羊与霍光间的矛盾交代的很清楚,“及御史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榷盐铁,为国兴利,伐其功,欲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史敞亡功为搜粟都尉;又擅调益莫府校尉”。他们之间的矛盾集中在人事安排上。桑弘羊作为御史大夫,具有监督、考察百官的权力。霍光任人唯亲,居然让自己府中长史,无功无能的杨敞担任搜粟都尉如此重要的职务。这不仅无视御史大夫桑弘羊的检察权利,更是严重侵害到桑弘羊掌管的财政大权,自然招致桑弘羊极大不满。在桑弘羊看来,杨敞无功无能,除了对霍光惟命是从外,一无是处,根本无法胜任搜粟都尉如此重要的职务。身边人随便找个都比他强,于是推荐身边人担任搜粟都尉,但招到霍光反对(“欲为子弟得官(无果),亦怨恨光”)。霍光则乘机将杨敞升为莫府校尉。桑弘羊与霍光间矛盾的核心问题是国家的行政制度,朝廷的人事任免权力。霍光任人唯亲的做法,严重侵害了御史大夫桑弘羊的检察权利,破坏了整个国家制度。
上官桀与霍光的矛盾
上官桀与霍光的矛盾集中体现在对苏武功过是非上。苏武出使匈奴,拘留二十年不降。在上官桀看来,苏武宁可持节牧羊,也不愿降匈奴,是汉朝第一忠臣,应该跟出使的张骞一样封功授爵;但在霍光看来,苏武出使匈奴,被拘留二十年,对国家没有任何功劳,于是,回来后“乃为典属国”这类小官吏。
上官桀与霍光对苏武功过并非是他回国后职务分歧这么简单,而是反映了上官桀与霍光就国家对外政策的根本区别。我们知道,汉武帝一朝制定了对匈奴毫不留情的军事打击的这一基本国策。上官桀是汉武帝后期最重要的军事将领之一,在汉武帝临终前被任命为托孤大臣,就是为了贯彻执行汉武帝的基本国策。桑弘羊同时被任命为托孤大臣,是为保障实施汉武帝的基本国策提供有力的财政支持。对国家的忠诚是一切军事斗争胜利的前提和基穿因此,苏武宁可持节牧羊,也不愿降匈奴,上官桀看来是汉朝第一忠臣,应该跟出使的张骞一样封功授爵;他无法接受苏武回来后,霍光只给予他典属国这类小官吏。上官桀与霍光的矛盾的根本原因是霍光擅自改变了汉朝对外军事高压的基本国策。上官桀死后,霍光对匈奴再度“和亲”。
上官安与霍光的矛盾
上官安与霍光矛盾的集中在封丁外人上。上官桀安“以列侯尚公主”,依吕后封她情人审食其为侯这一典封丁外人为侯,但霍光从中作梗,丁外人未能获封。上官安是霍光的女婿,又是皇后的丈人,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矛盾,但这件事的实质是霍光已严重侵蚀皇权(后权),严重侵害外戚的固有权利。
燕王刘旦与霍光的矛盾
燕王旦是汉武帝的二儿子,昭帝的兄长,生性暴烈,孔武有力,因此被封为燕王,坐镇东北,屏蔽外敌,捍卫朝廷。燕王自负才情,“旦自以常怀怨望”,一直有当皇帝的野心和梦想。霍光“出都视羽林”,公然染指皇权,激起视皇权为己物的燕王旦内心强烈不满。于是他忿而上书皇帝“光专权自恣,疑有非常,臣旦愿归符玺,入宿卫,察奸臣变”。燕王与霍光的矛盾,根源是霍光“出都视羽林”,公然染指皇权;引发潘王势力强烈反弹。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不难看出,所有问题的根源在于霍光大权在握,疯狂玩弄权术,破坏国家法令制度,激起盖长公主、燕王旦、上官桀安父子及桑弘羊等人强烈不满。他们被迫联手起来与他抗衡,“桑弘羊当与诸大臣共执退光”。特别是燕王旦提出的“归符玺,入宿卫,察奸臣变”主张,大有“清君测”的意图。霍光当心大权被剥夺,于是运用自己掌握的羽林军与京畿部队,发动突袭,将盖长公主、燕王旦,上官桀安父子、桑弘羊等所有的政敌清除。因此,所谓的上官桀安“谋反”案,实际上只不过是霍光为维护自己的权力发动的一场宫廷政变。既然是宫廷政变,那么,《汉书》硬要说上官桀安“谋反”?目的何在?
《汉书》为十么要这么写?
班固所作的《汉书》,不仅不实事求是记录霍光发动宫廷政变,而硬说上官桀安“谋反”,这是有非常现实的原因的。
1、朝廷完全被政变受益者把控
经过政变后,朝廷完全被霍光控制,反对霍光势力被全部消灭,剩下只有亲霍光的势力。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但史书却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作为那次政变的受益者,霍光等人自然将自己描绘成正义一方,将不利自己的证据销毁,并将“谋反”的罪名栽脏给上官桀安等人。
2、与汉朝对霍光的定位有关
霍光死后,家人因谋反被灭族。但汉元帝刘询为了标榜自己的正统地位,霍光本人不仅未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被神化。甘露三年(前51年),霍光像入麒麟阁功臣图,并列为第一。基于官方对霍光的定位,《汉书·霍光传》是从汉朝(东汉)官方的角度为霍光立传,本着为尊者讳的原则和官方的立场,笔者自然是浓攒笔墨,站在霍光的角度描绘该事件。结论自然是上官桀安父子谋反。
3、《汉书》前后矛盾台前幕后初探
前面说过,《汉书》对上官桀等人“谋反”存在前后矛盾、混乱不一。《汉书·霍光传》说是上官桀“谋反”;《汉书·外戚传》则把谋反责任完全推卸到上官安身上,上官桀只是因此受到株连。在任何封建社会,谋反都是株九族的罪名。如果是上官桀“谋反”,那么,他的门生故吏必然受
到牵连。上官桀身为左将军,掌管汉朝对外边防与作战部队。他虽然死了,但他的门生故吏依然手握重兵。如出于自保,集体发难,那么,霍光掌管的中央政权也必然不堪一击。因此,他们把谋反责任完全推卸到上官安身上,上官桀死只是因此受到株连。如此,既避免了上官桀门生故吏受到牵连,也防止了有人就此事兴兵问罪。
由于上官桀安“谋反”缺乏实证,还是导致不少手握重兵上官桀门生故吏的不满,迫于他们的压力,汉朝(霍光)最终不得不按侯的礼仪将上官桀安父子按葬在茂陵,并对上官后人上官期不再追究。此后,霍光对匈奴再度采醛和亲”政策,来削弱军队的影响力。霍光死后,家人因谋反被灭族。在上官桀门生故吏的推动下,上官桀安被迅速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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